第一百六十四章 治心救人

    小海伦对于王木木的安排当然没有任何意见，不过，她汇报了一个情况，让王木木心里轻松了不少，同时，对小海伦又高看了一。

    小海伦的汇报是这样讲的，小海伦说，自已前后共俘虏了交趾人451000人。

    其中，第一次经典陆战中，俘虏了水兵15000人、骑兵18000人、步兵12000人、民夫45000人、象兵28万人，合计370000人；

    其中，第二次升龙会战中，俘虏了骑兵8万人、杂役下人1000人，合计81000人。

    对于这二战的俘虏而言，他们都觉得自已输得莫名其妙，输得太糊里糊涂，仗也没怎么打，怎么自已就混『乱』了，以至互相伤害？怎么仗还没开打，自已就会晕倒了？也想不通，自已这么窝囊？几十万人怎么会拿不下几百人？输得太没面子了，也绝对的想不通。同时，相对于战场的诡异的不解之外，这些人更郁闷的是，分明是我们是奉命讨伐小海伦，怎么说是我们是叛国？小海伦反倒成了救国英雄了？我们的大军是要攻打占婆的，怎么说我们是我们是要造反？说我们是要投奔占婆，我们怎么成了卖国贼了？这都是真的？这都是谁说的？这真是我们的皇帝说的？现在这个小海伦怎么就成了交趾的金钻公主了呐？她是金钻公主，那当时叫我们讨伐她干吗呐？她是交趾的金钻公主，那她干吗还囚禁着我们呀？混『乱』啊！……

    所以，这些关押着的俘虏不服气的很多，想一探究竟的也不少，百思不解要求见小海伦的更多。这些人在囚禁中，在看押他们的人员前闷闷不乐的有，唉声叹气的有，纠缠不休的有，死不服输的有，坚持上访的有，寻死觅活的有，无理取闹的有，争执不休的有，没事找事的有，总之，因为心里太憋屈，所以，他们的逆反心理超重，动不动就找看押人员的麻烦，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小海伦明白这些情况，虽然上级领导作了个釜底抽薪的安排，把这些人打打散，再让这些人离开他们的伤心地。没有触景，也别生情了。但，小海伦总觉得自已真是比扈东差远了，扈东不但把俘虏的俘虏治理得心服口服，而且还倒过来帮扈东去招兵买马，无偿吸引和扩大了自已的队伍。而自已，到手的馍馍还吞不了，每天给这些俘虏的伙食就是很大一笔开销，因为还想通过控制这些人的胃的方法来控制这些人的心，所以，伙食，是跟哈佛学生一个水平的，吃得这些俘虏乐不思蜀。可是，嘴巴一抹光，翻脸不认人，还以为自已是去讨好他们，唉！烦心！想想人家扈东，俘虏一直在帮她干活。惭愧啊，妄为小红花一号了。

    小海伦和四小海鸟一商量，觉得，氯仿能『迷』倒他们的人，可『迷』服不了他们的心，心病还得心『药』医。于是，小海伦举办了一个俘擒人员心理疏导座谈会，为了让对方心理上好受一点，对对方则是说，继续，这是上次的那个兄妹会的继续，上次那会被意外状况打断了，休会期间我们也发生了些误会，所以，今天，我们来加强沟通，消除隔阂，理解万岁。

    因为这第一战的领队李常俊是国师李道成的大侄子，而李道成是当今交趾皇帝李乾德的皇叔，小海伦李薇华是李乾德的同父异母的妹妹，所以，这李常俊也算是小海伦李薇华的堂哥。[]恋千年164

    现在，领兵主将李常俊被小海伦割了脑袋，死了。这第一战的混成大军当时还有一副帅，叫李元平。这李元平他还是李常俊的大堂哥，其身份、资历、能耐、人脉、『性』情等各方面都比李常俊强，且还比李常俊长，就是因为他比较偏宋，他反对与宋朝作战，也反对对占婆用兵，所以，他一直不被当今的皇上和皇太后重用，只用他的才，不用他的心，让他在李常俊的手下屈居第二。但是外界对李元平屈居第二都是认定李元平自身的一个客观原因，就是李元平在一次战斗中，身受重伤，右脚跛了，成跛子了，所以，对于一个军人而言，如果没有点有才实学，一个跛子早被人赶回家了，李元平任副帅，一直忠心于他的兵将也想得通。

    至于李元平自已，心里什么都明白，所以，在军中，他就是打打酱油，看看热闹，不怎么管事。现在，李常俊死了，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竟转眼就被人全部俘虏了，包括自已在内。想当初，在树林里，蹲在象背上，不知怎的会大大的混『乱』起来，结果，自相矛盾，互相践踏，最后，全部晕倒，醒来，就成俘虏了。现在，自已的老部下、老朋友跟自已一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囚禁着，自已能做点什么呐？听说，囚禁自已的竟然是名义上的自已的堂妹李薇华。还说她是来这里平我们这个叛的，这都是些什么事呀？越想越『乱』。好了，今天有个对话的机会了，无论如何豁出老命也要帮帮自已的老部下，总不能天天泡在这里吃牢饭吧。

    小海伦经海明威点拨后，知道了第一战的副帅是谁了，也知道自已和他的兄妹关系了，所以，小海伦今天仍称此会为兄妹会，实在也是借着自已与他的这份维系。至于第二战中被俘的骑兵统帅李大公子，他是李常俊的大儿子。所以，尽管他要能小海伦大十多岁，但在辈分上，他还是小海伦的侄子，他叫李小俊。

    今天，被邀出席兄妹会的俘虏方代表有六人。第一战的副帅李元平和他的两个老部下：象兵统领彭鼻象、水军统领朱蓝水；第二战的统帅骑兵统领李小俊，和他的两个军中骨干：先锋武连斗、教官吴江人。

    今天，出席兄妹会的主办方，就小海伦一人居中正襟危坐，旁边站着海明威，身后站着四海鸟。她面前有六张小矮几，是准备让六个俘虏客人坐的。

    兄妹会的会址在巴『色』城的湄公河畔，湄公河江水滔滔，河中停泊了一艘六千吨的水泥大轮船。湄公河江面宽，吃水深，所以，今天，小海伦把它请来了，而水泥航母，七万吨的吃水，实在是不方便进内陆河。现在，在水泥大轮船的上空，还飘浮着两艘飞艇。船上和飞艇上的哈佛同学们都全神贯注的警戒着。今天，小海伦单刀赴会，很多人在为她捏着一把汗呐。

    现在，六个俘虏被押来了，这种会谈，也挺怪异的：

    如果这算是家宴，那么主人是妹妹和姑姑；客人是堂哥和堂侄。那基本上应该可以是平起平坐的；

    如果这算是公务宴，那么主人是交趾的金钻公主，客人是朝中第三、第四流的官员。那，主人赐座是主人的宽厚；客人可不能忘乎所以，没了分寸，跪谢是必须的，而且必须是三跪而就的；

    如果这算是军中宴，那么主人是胜利者，自然可以颐指气使。而客人是俘虏，自然是生死由人，真是人为刀俎，我为鱼肉了；

    六个俘虏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小海伦面前，事前他们也交流了一番，觉得，无论如何，时至今日，男人的脸面、军人的强悍、官家的威仪、亲戚的顾忌，都不重要了，低头吧，先活下来要紧，伺机再求求情，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获得自由。对此，李小俊很反感。说，一个小丫头片子，怕她作甚？难不成还要吃了我们？难不成还要我们去低头认罪？

    另五人一再喝斥他：什么叫“怕她作甚？”，你不怕？你咋被人俘虏了呐？她是不会吃了我们，但她会杀了我们！我们无论从皇家礼仪、从军中规矩言，胜者为王，低头是必须的！至于认罪，大家都不情愿的，所以，关于这个，看看情况再说吧。

    六人来到小海伦跟前，一一跪下，五体投地，大礼参拜：“罪臣某某某参见交趾金钻公主殿下，祝公主殿下身体健康，永远美丽欢乐！”

    小海伦想，这个头开得还可以，所以，大刺刺地把手一摆，说：“免礼，赐座”

    按规矩，这六人跪谢，再推拒，表示不敢造次；小海伦再赐，六人再谢；小海伦再赐，六人三谢后落座。[]恋千年164

    小海伦让海明威在自已边上的另一桌坐下，就让四海鸟中的两位上茶水、上点心了。

    小海伦知道理应自已先开口，而且自已一开口就会给整个会谈定一个调子：“嗯，各位，我还真不知道怎样称呼各位最妥当。要不，这样吧，我千里迢迢的去宋国转了三年，吃尽苦头。今天，重返故乡，重见故人，我们先把不愉快的事搁置一边，先为我们的相逢干一杯吧！”

    六人想，这小丫头不简单，先为这个会谈定了个『摸』棱两可的调调，她悠然着呐。六人想，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，就是有时间，悠就悠吧。唉，这么好的酒哪儿来的？过去在当官时也没见过呀，那，你悠吧，我们品酒了。所以，六人，闷声大品酒，这个嘴，现在是用来吃酒的，不是说话的。

    小海伦继续：“各位，今天我堂哥和堂侄也来了，四位交趾的名将也来了，蓬荜生辉了。只是，我准备了这么好的酒今天才见客。本应该早在三四个月前就献丑的，想当初，为那兄妹会，小妹我可是盼星星、盼月亮，盼了多少年了。从交趾盼到大宋，从大宋盼到琉球，从琉球盼到占婆，再从占婆盼到交趾。妹妹要见哥也不容易啊！”

    六人想，这小丫头绕什么绕，你们皇家的事关我们鸟事，你别偷换概念，这哥那哥不一样，别搅和在一起。

    小海伦继续：“各位，今天我很高兴，因为我看见了自已的亲人了，尽管为这相见的成本实在高、手续也太麻烦。但是我还是很高兴，因为我不会像在大宋时孤孤单单的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应了。游子回乡，尽管童子问客何处来，可我还是叶落归根、情深谊长。想当初，妹妹找哥泪花流，不见哥哥心忧愁心忧愁；望穿双眼盼亲人，花开花落几春秋……当年避难妹出走，背井离乡争自由争自由；如今金钻回家乡，为娘报仇理应当……万语千言挂心头，妹愿随哥一起走一起走，赢得天下春常在，迎来家乡山河秀……！”

    六人想，这小丫头搞什么搞，怎么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呐？还挺声情并茂的，还挺感人肺腑的，还挺催人泪下的。不对！你们皇家的哥啊妹啊的，你们兄妹恩啊怨啊的，跟我们有关吗？你对我们表演这些，干吗呀？你想报仇，不就是冲着当今太后嘛！你又想“妹愿随哥一起走”，李乾德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儿子，你的脑袋瓜里有逻辑吗？

    小海伦继续：“常言道，杀母之仇，不共戴天，我现在回交趾，本想杀进皇宫，一泄我心中的愤懑，奈何我皇兄念在我兄妹情深，又念在我刚一踏上回乡之路，就为国立功，平叛建勋，所以，就对我又是封赏、又是嘉奖。哎呀，我心中好纠结的，我一心……”

    六人本来只听不说，可这小丫头口口声声平叛平叛，这是想往死地里整我们？今天这是断头酒？死都要死了，干吗不争辩一下？所以，李小俊开口了：“金钻公主殿下，请原谅我打断一下，我想说明一下，我父亲李常俊没有叛国，我们也都没有叛国！”

    小海伦：“喔！没有叛国？这就奇了怪了，那你父亲不叛国干吗要带着几十万的象兵、水兵、骑兵去交趾和占婆的边境小城巴『色』呀？那天是我跟我皇帝哥哥约定的兄妹会，他干吗要来捣『乱』呀？我跟我皇兄见面他有什么要担心的呐？他劳民伤财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呀？嗯？请教！”

    六人想，有些话我们怎么能对你说呐？大家心照不宣，肚子里很明白，交趾没人欢迎你，你现在哥啊妹啊的，就是用这些口实来堵我们的嘴。李常俊带这么多的兵去巴『色』，再清楚不过的事，分明先是灭你，再借口灭你而去灭占婆。可这话只能心领不可言传的，我们也不能让占婆人拿住话柄的，这种不宣而战的偷袭，很不为人齿的。至于，兄妹会啊，捣『乱』啊，你占着大义装疯卖傻，我们是哑巴吃黄连。唉，我们被人玩了，可我们到底是被谁玩了呐？还有，什么很担心啊，安什么心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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