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1 柳暗花明

撤走边境的兵力，虽然这时候再继续战争双方都显得十分疲软了，但谁也不能爆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秦国现在负债累累，而且在几个方向上都存在麻烦，对于秦国上层而言，这无疑是最好的状态。

    赵国需要处理北方义渠的各种残余力量，清理游牧残余力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，这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这片刚刚获得的土地，同样也能够让下次战争自己的后方变得更加安全。既然已经和秦国接壤，那么双方在很大程度上都会成为死敌，至死方休。赵人和秦人族上同源，很大程度上能够理解对方的性格和思维方式。

    咸阳城。宫殿大堂上的君臣看见这份条约，都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条约签署下来，秦国安全了。虽然条约看上去十分肉痛，让秦国近十几年在战争的积蓄被清扫一空，但秦国的确是安全了，没有了亡国之患，那么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。

    “如此也就好了，天下局势在当下变数极大，最多三两年时日，这份条约就能作废了。”司马错道：“当务之急，是平定巴蜀之乱，挥军西进，从羌人和大月氏人的部落中抢人，老夫看来，这对秦国，为别是一件坏事。”

    一位大夫冷哼一声：“如今我秦国将多年成功拱手让人，内忧外患不断，如今天已经渐凉，深入羌地作战，那里野人并不好相与，若非精锐出动，只怕伤亡和军队数量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，但我精锐之兵，必需留下来拱卫咸阳城，防御山东诸国，如此下来，六十万人，想要交付这批人，根本就没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又有人补充道：“如今国家存粮都要落到齐韩魏江东的手中去了，如今继续作战，不说军士战力如何，就是粮草补给也都是一大笔消耗，蜀地现在被一抢而空，入蜀作战距离并不短，几乎和入羌笛作战一样算的上是外线作战了，这一点，本就是难题，无论如何，今年根本无法完成这项任务，我们唯一能作的，之用停战的这些时间，整编军队，为明年的开展作准备！”

    “咳咳！”秦昭王咳嗽一声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司马卿教寡人。”

    秦王的态度让刚刚反驳的大臣心中一愣，同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大部分持反对态度的人，都是秦国老贵族，有宗族依托的人。秦王并不给予这些任何解释，而是继续向司马错求教，这让很多人察觉到了这位年青的秦王的某些心思。

    “大王，此次失利，很多的原因并不能归于齐国，而在我秦国多年一直胜利，因为心浮气躁，只是一味东进，却没有细心经营秦国这块根本之地，果然因为后发根基不牢，自身乏力所致于如此。所以臣以为，这对我大秦，是一个教训，更是一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司马错道：“巴蜀之地肥沃，水利方便，可开垦良田无数，有盐铁朱沙之货，可以殖民业，为国家蓄养人口和积累财富，巴蜀之地现在一片糜烂，此次收复巴蜀之地，正好迁徙一些国人前往那里开垦土地，顺便将反叛的巴蜀野人作为俘虏，交给江东即可，蜀地有大江接连楚国，方便运输这些奴隶，也可也以此沿江购入些粮草，方便那里作战之用。这样能节省时间也能打通巴蜀到荆楚的航线，时间已经，我们日后再图黔中，东取荆楚，只会更加有利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卿以，寡人该从哪里弄到这笔钱来购买粮草，又从那里购买呢，楚国吗，江东吗？”

    司马错微微一笑：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，楚太上王还在我咸阳城做客。难道大王您觉得，他不值钱吗，楚人敬老，重孝道。孝心无价啊。”

    很多人明白了，这是要拿楚怀王换粮草，这是个好盘算啊。经典的废物利用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条约之中早已明确作了规定，我们不能再继续扣留楚太上王啊。如此还能做成买卖吗？”有人提出质疑。

    “放楚怀王回去，楚国一统，他的性格，岂不是我秦楚有要继续开战？”

    秦昭王笑了，道：“那不正好。如今楚国也不国是强弩之末，守御也许可以，但若是继续出兵攻我，正好是一个不错的借口。”

    司马错补充道：“现在我们已经停战，双方不可擅自开启战端破坏条约。好处是我们以收集奴隶为借口，可以大肆向江东订购火药军火，也能利用这些于野人作战的机会进行练兵，重整我秦国后方。这是其一。秦被削弱了，那么山东六国没有我大秦的压力，那么他们必然会作自己想作的事情，秦只要暗中用间，不出两年，山东必然大乱，这对于我秦国而言，未尝不是好事，这是其二。楚怀王归楚，楚国就必需要解决三个问题，权利归属，收复失地和平叛江东，公子兰的问题必然比较棘手，而这之后，楚国必然要面对三个敌人，侵占领土的宋国，江东自立，还有向西收复荆山，对任何一个敌人动手，都必然使得天下局势大变。如果楚国攻宋，那么宋的邻国齐国自然也会来分一杯羹，甚至要分的更多，那么中原必然对齐国恐惧，他就是下一个秦国。如果攻打江东，那么江东必然会成为我们的盟友，而若是直接想要对我秦国开战，那么条约因为局势根本，自然要改一改了，这是其三。综合上述三点，我秦国的危机，其三已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秦昭王，站起身来，兴奋得搓着双手：“那么，我们现在就该开始了。司马卿，这次收复巴蜀，就要有劳您亲自领兵了。”

    “臣，自当不如使命！”